钮文新：特朗普有第三种意见——各怀心思的美国救助棋局

《中国经济周刊》首席评论员钮文新

美国第二轮经济救助方案距离大选前的最终谈判结果已经开始倒计时，而十几个小时之后他们或是或非的谈判结果，势必会以“巨震”方式影响美国、影响世界，尤其是全球金融市场。美国消息称，国会众议院议长佩洛西现在(下午3点开始)正与白宫代表、美国财长姆努钦“会面”，就新一轮救助方案展开大选前的“最后谈判”，而双方似乎都表达了在大选前达成协议的愿望，但是否能够如愿以偿？目前给不出结论，毕竟此前透露出的双方分歧依然较大。

但是，能否把双方已经认同的部分条款先行确定下来并付诸实施？说实话，美国公众有此期待，尽管美国历史上少见这等情形，但这恐怕是现在解决分歧的“最佳折中方法”。无论如何，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希望美国经济和公众都能因此而受益。

最终救助规模会有多大？过去白宫能够容忍的救助规模为大约1.5万亿美元，而美国国会众议院希望的规模为2.2万亿美元。最终可能是这两个数据的折中。不过，这样的差异让人难以理解。作为不遗余力保住白宫位置的特朗普，为什么不拿出大规模救助方案去取悦选民而更希望较小规模的刺激？这个疑问现在已被近期透出的信息揭示。原来，特朗普希望的救助规模远超2.2万亿美元。

果然如此也就好解释了：共和党希望1.5万亿美元，民主党希望2.2万亿美元，而特朗普属于第三种意见，但他却不得不代表共和党去表达意愿。

此前的10月14日，“驴象两党”的谈判再次无果而终。那时，美国财长姆努钦不无遗憾地对媒体表示，尽管民主党和共和党在某些领域正在取得进展，但要在大选前达成协议很困难，在某些问题上双方仍然相距甚远。但是，稍后他又改口说，仍然有望在11月初之前围绕刺激计划达成协议。这与现在佩洛西的表态十分吻合，但14日，佩洛西发言人公开证实：白宫与国会民主党就刺激方案在大选之前达成协议希望渺茫。可见，双方的言论都在“翻烧饼”，而正在进行的谈判则被普遍认为是“真正的最后努力”。

作为促成协议和民主党方案的推动者，美联储主席鲍威尔曾经多次提醒：如果两党不能尽快对救助方案达成协议，那美国经济势必出现灾难性后果。上周二，鲍威尔在美国国家商业经济学协会发表视频讲话时明确指出：政府大力度刺激经济复苏所带来的风险，将远远小于刺激乏力所带来的风险。他更指出：刺激力度过小会给美国家庭造成困难。这实际上是从一个侧面告诉白宫：你就同意民主党方案吧，美联储会为联邦政府债务买单的。

与鲍威尔唱和一起的还有明尼阿波利斯联储主席尼尔·卡什卡里，他声称，如果我们不支持那些失去工作的人，他们将无力支付账单，这将波及整个经济体，经济下滑也将比原本预期要糟得多。

尼尔·卡什卡里的言论实际上非常接近事实。揭示其经济逻辑大致应当是：如果政府不去支持那些失去工作的人，那他们将无力支付账单，从而必将威胁美国银行体系、近而威胁整个美国经济，而由此导致的经济下滑将比原本预期要糟糕得多。

这就是问题。美国政府对民众的救济到底是在救助谁？表面上看是在救助美国贫困的民众，但实际却是在救助民主党代表的美国金融巨头。换句话说，在美国企业和国民支付能力已经非常疲弱的背景下，政府救济规模越大，金融机构越安全，利益保障越充分。实际上，从2008年美国金融危机发生之后的教训看，华尔街金融巨头惹了大祸，但却可以在大规模政府救助政策下大发国难财，过去12年他们赚得盆盈钵满，而现在又来了，通过信用卡绑架公众，然后打劫政府。

其实，政府完全可以抑制金融巨头贪婪的胃口。怎么办？向受助国民发放购物券，而不是把美元现金塞进国民的信用卡。但美国会这样做吗？肯定不会。